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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少年风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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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家传噩号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吹落了树上的最后几片落叶,整个园子里一片萧瑟的景象。宝玉的屋里却炉火熊熊,阵阵欢 声笑语传来好一片诱人的春色。原来宝玉这日起来,见天空彤云密布,寒风阵阵,心情甚是寥落,加之近日一直未曾外出,觉得心里憋闷。袭人见了公子萎靡的样子便说道:";今日天气寒冷,不如邀了姐妹们来吃酒取乐,一则可以去去寒气,二则解了爷心中的烦闷。";
    宝玉听说拍手叫好,一连声地说:";快去请人。";袭人道:";爷倒是说清楚都请哪些姐姐妹妹?";宝玉方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想那黛玉肯定是不会来,宝钗也说不准会找个接口推了,迎、探、惜三姐妹自然会来,可都不喜吃酒,凤姐倒是会来,可她来了还不扫了大家的气氛。想到这,怏怏地说:";还是咱们自己玩玩算了,弄得沸沸扬扬的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又有话说。";
    袭人自然深知宝玉的心思,便娇嗔道:";爷,咱自己屋里这么些姐姐妹妹陪你还不知足吗?";宝玉笑道:";谁说呢,都给爷快快叫将起来……";
    一时间晴雯、金钏,坠儿、佳惠等几个大小丫头抬桌摆椅设碟弄盘整治起来。霎时万事齐备,宝玉在上首坐了,用一根筷子敲着桌子道:";今日咱闭门吃酒,先将酒令定下,众姐妹皆不得偷酒,吃醉了便在床上歇息,若哪个撒赖本公子定重重责罚。";听得众丫头吐着舌头,惟晴雯低个头脸上殊无笑意。
    一众人嘻嘻哈哈地随宝玉吃了三个门杯,酒量较浅的晴雯和佳惠脸上已是浮起红晕。袭人叫道:";我这里有个谜语要众位猜,猜到了我自吃一杯,猜不到众位同吃一杯,如何。";
    大家都拍手叫好。袭人便道:";听好了,赤橙黄绿蓝紫,猜一植物的名字。";宝玉听说一下就猜到了,却故作不知只看着其他几个在那里苦思冥想。
    ";时间到,请众位吃一杯我好说谜底。";袭人话音刚落晴雯就叫道:";不公平呢,若猜不到我等便吃了这些杯呢,若猜到了你却只吃一杯,可见不公平。";
    袭人道:";按妹妹意思怎讲?";晴雯道:";照我意思,若猜准了出迷人许连吃三杯才公平。";宝玉道:";晴雯妹妹说的有道理呢,就这样定了,我等先吃了这杯,好叫袭人姐姐说谜底。";
    吃了酒佳惠嚷道:";姐姐快说谜底。";袭人笑道:";其实也简单,赤橙黄绿蓝紫里面缺什么?";坠儿恍然道:";芜菁啊!真是笨死了。";
    接下来刚好轮到坠儿出谜,坠儿想了半响拍手道:";听好了,水上一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也是猜一种植物。";坠儿刚说完几个人就笑了起来,佳惠道:";还不快连吃三杯,谁不知道那是莲蓬。";
    坠儿撇着嘴哼了一声吃了三杯,只吃的红霞满面。佳惠道:";该我了,一个婆婆园中站,浑身挂满小鸡蛋,又有红来又有绿,又好吃来又好看,猜一种果子。";
    晴雯听了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佳惠只管笑。袭人大喊道:";佳惠妹妹想吃枣呢!";佳惠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连吃了三杯,只吃的双颊滚烫。
    宝玉笑道:";该晴雯妹妹了,一定是最难的。";晴雯不去理他,拍手道:";听仔细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猜一个字。";
    坠儿不满道:";就你有学问,我又不识几个字如何猜的着。";忽又拍手笑道:";这次你可要吃酒,爷是定能猜到的。";
    几个人都看着宝玉,只见宝玉摇头晃脑呲牙咧嘴地似在苦思冥想,半响才道:";众位还是和爷吃一杯吧,爷也猜不出呢。";引来一阵失望的娇叹。
    只见宝玉探过头去对着晴雯的耳朵说了句什么,晴雯怒道:";要你做好人呢!";说完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连吃了三杯,才放下杯子就一头趴在了桌上。
    众人正不明所以,就听得外面一阵打门声。外间婆子开了门就见凤姐带着平儿走了进来。宝玉忙迎了上去道:";这么冷的天姐姐怎跑来了。";凤姐不答,只是扫了众位一眼说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如此喜气洋洋的,过年呢?";
    旁边佳惠接嘴道:";宝二爷和我们吃酒猜谜玩呢,二奶奶也来吃一杯吧!";话音刚落,凤姐照着佳惠就打了一个嘴巴,打得佳惠摔在了地上呜呜地哭起来。凤姐恨恨道:";和你们吃酒?以为自己是谁呢,居然勾引主子吃起花酒来了,好好一个人叫你们挑唆成什么样子?";
    众丫头见凤姐发火,唬得拉了佳惠拖起晴雯跑的人影全无,只剩宝玉站在那里尴尬地笑道:";姐姐何苦呢,是我闷得慌要吃酒呢。";凤姐手指点了一下宝玉的头道:";你还有心思吃酒,你林妹妹就要走了。";
    宝玉一听急道:";林妹妹要走?走哪里去?";凤姐好笑道:";这里又不是她的家,人家要走自然是回自己家了。适才接到信,你姑父病重,恐怕是不行了,要见黛玉一面。林姑娘现下哭得气儿都快没了,你还在这里混闹呢。";
    宝玉听完站在那里痴了一般。凤姐怕他又犯病,一把拉了说道:";还不随我瞧瞧去……";
    贾政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贾琏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一边。良久才听得贾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照信上看来,你姑父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他家里也没什么人,此去你要将他的后事料理妥帖才好。";
    贾琏忙道:";二老爷放心,儿自当尽心办理。";贾政又道:";行程可都安排好了?";贾琏道:";说好明天出发,本是要坐船走水路,可林妹妹嫌船太慢,硬要坐马车走陆路。只有依她。";
    贾政道:";也难为她一片孝心,只是陆路颠簸不说也不太安全,你可要多带些人手。";贾琏陪笑道:";二老爷不必挂心,熙凤专门托人央了一位武林中人沿路看护,此人是金陵地面数一数二的高手,断不会出什么意外。";贾政微笑道:";还是你媳妇想得周到。你就去准备吧。";贾琏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就听贾政说道:";你让人将香兰叫来,我有些事要交待她。";";是,二老爷。";贾琏退出门去。
    香兰带着一颗恐慌的心走进贾政的书房。当她听传话的小厮说二老爷叫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自来到荣国府后,她与贾政经常在园子里相遇,她早就注意到贾政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别,还是在一个月前,有一回在园子里和贾政相遇,贾政竟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对她说:";香兰,你是越来越美了,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你小姐……";香兰听得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话,恰好有人唤贾政,香兰乘机低着头跑了。此时一走进贾政的书房就面红耳热,一颗心禁不住嘭嘭乱跳。
    贾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说:";你可知我叫你来何事?";香兰小声道:";二老爷可是要问黛玉的事。";贾政微笑道:";也不全是,黛玉有你陪着回去我也放心,我听人说私下里你和黛玉都是母女相称,可有这事么?";
    香兰一听吓得跪在贾政面前急道:";二老爷可不要听下人们胡说呢……";贾政竟破天荒地伸手将香兰扶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这事瞒不了我呢,我妹子死了这么些年,那如海一直未续弦,你又如此美貌,他岂能放过你。";
    香兰不敢动身子,只是微摇着头想躲开贾政的抚摸。贾政继续说道:";我知道,那年在船上我和妹子做事的时候是你在外面替我们看着人呢。";
    香兰想不到贾政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脸臊的通红,将头低得快藏进衣襟里了。贾政用手指勾起女人圆润的下巴,两眼紧盯着她说。";实话对你说,自那天见了黛玉以后,不知为什么就老是想起妹子,想起你,想起那晚在船上的事情,你可知道我现在……与太太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非得叫着妹子和你才能勃起……";说到这里贾政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了,一只手也抚摸着香兰的脸。
    香兰又羞又臊,左右躲闪着那只手,央求道:";二老爷,求你……奴婢现在是林家的人……你不能呢……";贾政道:";怎么?有了新主子就不要旧主子了?有什么不能的,这世上的女子,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能,剩下的都能呢。";说着一把就将香兰楼在了怀里:";香兰,那如海是不行了,你和黛玉迟早还要回来,我会照看你们母女的,有我贾政在谁也不敢小看你们……你明天就要走了,你给我吧……我天天都想着你……";
    ";二老爷……你……";香兰见平时威严冷漠的二老爷,此时竟情急到尊卑都不分了,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即使今天躲过了,以后呢,贾政说得没错,她和黛玉在荣国府里还真离不开他的关照,自己早晚都是贾政的嘴边肉,想着这些,香兰并不反抗,也不敢反抗,任贾政把她拉到书桌前将她脸朝下压在书桌上。
    贾政喘息着,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和激动,他甚至都没时间去脱女人的夹袄,只是扯下了女人的裤子,露出肥白的臀部,从裆中掏出自己的阳物在肥臀的软肉上摩擦着。";香兰……你看……好久都没这么硬过了,是你让我硬起来的,我只想肏你一个女人……我现在只能肏你一个……你把白屁股好好撅着……就像我的敏妹妹一样……让我肏……";贾政嘴里胡言乱语着,用手扶着自己的阳物对准香兰红润的地方使劲戳了进去,香兰处子般一声痛叫,央求道:";二老爷……你轻点……奴婢痛死了……";贾政搂着香兰的圆臀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抽插的更激烈了。";香兰,你咬牙挨着……待二老爷肏出你的淫水来就不痛了……";说完没命地挺动着屁股,奸淫着香兰的阴道,还将一只手伸入女人的夹袄中掏出一只丰乳使劲捏着。
    香兰趴在桌上将一只手放在嘴里咬着,阴道已不再干涩,因为香兰又想起林如海奸淫自己的往事,以及自己淫荡的样子,忍不住用阴道将贾政的阳具夹了几下就流出一股水来。香兰心里虽不十分情愿,但还是感觉到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和随着身子渐渐热起来的欲望。香兰不明白,自己是天生淫荡,还是喜欢被有权势的老爷操弄,要不自己怎么第一次被二老爷肏就有要丢身子的感觉呢。香兰不再咬着自己的手了,当贾政戳到她的深处时就娇哼一声,听见贾政如牛般的喘息声,她知道男人正到了舒畅的时候,就扭动着屁股,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男人说:";二老爷,奴婢不求别的,只求二老爷将来好好看顾黛玉……奴婢便遂了二老爷的心……";贾政听了心中欢喜,喘息道:";好香兰……二老爷答应你了……快,好好叫着爷,爷要射了……";香兰一听赶忙凝住肥臀,收缩着腿间嫩肉去夹男人的阳具,一边娇声道:";二老爷……你射奴婢吧……奴婢替小姐承受……二老爷的精儿……";";好小蹄子……";贾政狂吼一声就在香兰的阴道深处射了,他感觉就像终于把精液射进了自己死去的亲妹妹的阴道中一样。
    益谦心里对凤姐是又爱又感激,宝玉是她的家里人,可在黛玉这件事情上却明显地帮着他,要不她怎会如此巧妙地安排自己这次伴黛玉南归的好机会呢,还冒着被人说闲话的危险,巴巴地派小厮给自己送信,将来自己可要好好地报答她。下午的时候,益谦已经见过贾琏,当然隐去了自己吏部尚书公子的身份。起初贾琏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怀疑是不是凤姐搞错了人,可等少年不露声色地将地上的一块石板踏出几条裂缝的时候,立即眉花眼笑,一口一个好兄弟的叫着,再没有丝毫的怀疑。
    益谦回到家里只对母亲说要陪师父出门游览两个月,并未告知真情,赵夫人心里虽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也没什么办法,儿大不由娘呀,只好替儿子准备行李盘缠。只是当益谦去和二姐告别,并告之真相时,益琳是一万个不舍得,她正是处于和弟弟情浓的时候,现在骤然要分离几个月心中那份不舍可想而知,双手抱了弟弟的腰,一张脸紧贴在弟弟的胸膛上,眼泪打湿了益谦的衣衫。益谦安慰道:";好姐姐,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再好好的疼你。";益琳竟在弟弟的怀里撒起娇来,扭捏道:";人家现在就要你疼我。";益琳此刻可没心思和姐姐做那种事情,他马上就要出城去见师父,再说,自己的小美人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一定是悲痛欲绝,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自己的小美人,心中就像是猫抓的一样,既惶恐又盼望。益琳仿佛猜透了益谦的心思,幽幽地说:";有了小美人,就不想要姐姐了,是吗?";益谦在姐姐的樱唇上亲了一下说:";好姐姐,别闹了,你永远是我的亲亲小姐姐呢。";说完又抱着姐姐的娇躯温存了一阵才出了门。
    北郊卫公祠。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师徒两人盘腿相对而坐,老者听完益谦的话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这对你来说当然是一次好机会,老夫还是那句话,天意不可违,凡事不可强求。";
    益谦急道:";那师父是答应徒儿的请求了?";老者微笑道:";你师父是个自由散漫的人,这次在这卫公祠里待的时间也太久了,就和你出去透透气吧。另外,师父近一段时期闭门苦思,在武学与医术上收获不小,特别是金针度穴之术颇有心得,就在路上传于你吧。";
    益谦一听兴奋道:";那岂不是徒儿自己就可以……";老者打断益谦的话教训道:";以你这般心思我就不该传你,学医是为救天下人之所急,你只想到救你的小美人,如此狭隘岂是医者应有的品德?老夫知道,要不是为了那个女娃你也不肯费神学这机巧之术,老夫说得没错吧。";
    益谦被师父说中心思一脸羞愧,叩首说道:";师父之恩,徒儿虽死难报万一,师父深知徒儿本性,徒儿虽不能说以天下为己任,却也是古道热肠呢。师父处学来的本领徒儿岂敢私自受益,人间处处是江湖,师父还怕徒儿无用武之地吗?";
    老者笑道:";你倒是不吝自夸呢,你若是那十恶不赦之徒,老夫早将你毙于铁掌之下了。";益谦听得背上冷汗直流,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者凝视了益谦一会长长叹了口气道:";人生红颜难遇,知音难求,为师岂能让你如我这般终身遗憾?此去你也不必说明老夫身份,你只说是你的一个老家人跟着回家养病就行了,一路上可见机行事,了却了你的心愿。";
    益谦心中大喜,自己若能得师父相助,好事可成。嘴上却道:";只是太委屈师父了。";老者哈哈笑道:";为师行将就木,岂图这点虚名。你大可安心。";
    ";师父……你……";益谦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老者道:";吞吞吐吐,非大丈夫本色,有话就讲。";益谦似下了决心道:";师父,你,你与我娘近在咫尺,就没想过去看看我娘……";
    老者看了少年半响,眼中流出慈祥的神情,不答益谦的问话,似是自言自语道:";不拘泥于俗礼,又执着于心,老夫正是喜爱你这种天性,与老夫当年颇相似,老夫就收下你的一份孝心,只是你少年心性尚看不破前因后果。你娘已是古井不波,为师也已成顽石,何必再相互搅扰呢。";说完闭目不语,似入定一般。
    益谦见此叩头退出门来,对师父的偈语是似懂非懂,却也不愿深究,他的心全叫明天占满了。
TOP Posted: 11-16 12:23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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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黛玉别父
    云凭凭兮秋风酸,步中庭兮霜叶干。何去何从兮,失我故欢。静言思之兮恻肺肝。
    黛玉回乡的车马队伍主仆共计二十余人,当然包括坐在最后一驾小马车上的一位老者。连日来除了沿途夜宿外一直匆匆赶路,就这样黛玉还嫌太慢,总是催促贾琏加快速度,弄得贾琏疲惫不堪,为自己接了这趟苦差唉声叹气。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人马正行走在苏浙交接的一片丘陵地带,天空下起了小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马的行速慢了下来。黛玉和香兰坐在第一辆马车中,连日的颠簸使她的身体倍感疲劳,此刻正靠在香兰的怀中眯着双眼打着盹,就听有人敲车厢的门,黛玉掀起窗上的遮帘见是护卫自己南归的韦公子。“小姐,天色已晚,道路泥泞,前面有几户人家,是不是先住一宿明日再走?”黛玉看了看天空无奈地说:“就依韦公子。”
    出门的第一天,贾琏就告诉了黛玉益谦的身份,还将益谦的功夫着实吹嘘了一番,无非是要黛玉安心。黛玉见少年几日来骑着马总是伴在自己的车旁,一路关照甚是殷勤。行走当中几次掀起遮帘窥视少年,只见少年身披红色斗篷,腰悬长剑,威风凌凌,不知何故心里总觉得少年甚是面熟,只是心系家父安慰,没有去细想此事。其实香兰见少年第一面起就认出他了,几次想要告诉黛玉,但见她一副疲倦之态,就犹豫了,只是这少年两次出现的蹊跷,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这里益谦引着人马来到山坡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屋子较大的农家借宿,主人见是大户人家出行,甚是客气,打扫了一间较好的屋子供黛玉和香兰、紫鹃主仆三人歇息,其余人等也胡乱找了栖息之地。用过简单的晚膳,香兰和紫鹃就服侍黛玉睡下了,贾琏心中烦闷,竟和几个小厮吃酒取乐,直吃的烂醉如泥。益谦也不去理他们,看看一切安排妥善,就钻进了师父的马车。
    自出门那天起,老者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待在马车里,贾琏只当他是益谦的家老,况又一副病怏怏的神情,也不以为意,只当没这个人似的。
    次日,一行人马用罢早膳,酬谢了农家,匆匆取道赶路。此时天已放晴,太阳出来了,阳光照着路边草木上的露珠闪闪发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自山涧而下,叮叮咚咚清澈见底。走出三哩多路,前面出现了个山口,进了山口道路两旁尽是茂密的灌木丛。贾琏因昨夜醉酒,此时正窝在马车里打着顿,突然听的外面大乱,掀起窗帘喝道:“何事惊慌?”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叫道:“二少爷,不好了,林姑娘的马车被人劫走了。”贾琏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边下车一边嚷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下得车来一看,黛玉的马车已经不见,益谦和一干骑马的小厮也没了踪影,忙问一个小厮道:“究竟出了何事,细细道来。”那个小厮浑身哆嗦道:“小人也没看清,只见树丛里飞出一个人来,跳上林姑娘的车辕,一脚踢飞了赶车的,驾着车朝那边去了……韦公子和几个伙计后面追上去了。”贾琏听得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一个小厮提醒道:“二少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贾琏这才明白过来,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怪事,没有王法了,你们这帮没用的狗奴才还不快快追赶,走失了林姑娘要你等的小命呢。”一群人吆喝着朝前追去。追出一里多路,只见前面八九个人躺在地上抱了双腿在那里呻吟,几匹马悠闲地啃着地上青草。近前一看正是那几个骑马追赶的小厮。贾琏忙问缘故,一个小厮呻吟道:“我等正追着,那贼人散出一把石子,打得我等掉下马来,这阵还站不起来呢。”贾琏气得直骂:“你们这些饭桶,感情都是泥捏的,几颗石子就打得爬不起来了。”喘了几口气又道:“可看见韦公子?”那小厮道:“韦公子追去了呢。”贾琏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直念佛,只盼韦公子打败贼人,夺回表妹,不然自己可怎么回去交差。这时一个小厮凑到贾琏面前说:“二少爷,贼人厉害,咱还是赶快回去鼎明二老爷吧!”贾琏听说心中窝火,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我把你这个猪油蒙了心的,找不到林姑娘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死呢。都起来给我追上去。”
    黛玉和香兰坐在车里正说着话,突感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黛玉身子失去平衡,一下跌到了香兰的身上,就感到马车飞速地向前疾驰,刚开始还听的后面有人叫喊以及马蹄的声音,后来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只有马车的震动声。香兰定定神骂道:“这狗东西如何驾车的,要颠死我们呢。”说着伸手挑起窗帘朝外面看,却只见两旁的树木飞速往后退去,再往后看看也没有看见人影,心里暗道不好,伸手将黛玉抱在怀里,惊慌道:“我儿,不对头呢?”黛玉被香兰抱着才稳住身子,娇喘道:“娘,究竟发生何事?”香兰道:“娘也不知道。”黛玉伸手挑着布帘往外张望,竟没看见日日守护在车旁的韦公子,一颗心就慌慌地,看着香兰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互相搂抱着约有一顿饭光景,香兰忽然说道:“你听后面有马蹄声。”说完将头伸到窗外往后看去,就见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恰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黛玉赶忙挑起遮帘朝外看。车上跳下一个人来,身着青袍,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在此时,随着一声马嘶一个人影已飘落在马车的三丈开外。黛玉定睛一看正是那少年韦公子。
    蒙面人双脚站定,嘴里嘿嘿冷笑两声,哑着嗓音喝道:“小子,你端端地追来感情是活腻了吗?”益谦抽出宝剑指着蒙面人道:“阁下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竟敢劫人。”蒙面人哈哈大笑道:“爷爷不劫人,只劫色,小子你没听说过色壮英雄胆吗。”益谦厉声道:“今日遇见在下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蒙面人笑道:“废话少说,你既然追来了,就拿点本事出来,赢得了我这双铁掌,那两个美人就归你了。”说着摆出架势。益谦再不答话,挽起一串剑花身剑合一朝蒙面人扑去,蒙面人竟虚晃着一对肉掌向前来斗益谦。
    一时间剑光闪烁,枯叶飞舞,只看得两个美人眼花缭乱,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她们才总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自己竟被劫持了,一阵恐惧,身子禁不住直打哆嗦,一心只盼韦公子快快打败强人,救自己脱离险境。两个美人正自手心捏着一把汗,突听蒙面人暴喝一声,身子后退了四五仗远,大口喘息着似是受了伤。益谦立即回身守在马车门边。就听蒙面人说道:“小子算你很,爷爷先走一步,两个美人暂托你代管,爷爷随时来取。”说完倒纵几下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里可将两个美人高兴坏了,黛玉竟将头伸出窗外,娇声问道:“韦公子,你,你可曾伤着?”问完脸上绯红一片。益谦道:“惭愧,让两位受惊了。”香兰道:“怎不见琏二爷?”益谦道:“先时也曾有几个小厮骑马追来,可都着了强人暗器,眼前我们已经脱离了大道,可能已经和琏二爷他们错过了。”黛玉听了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益谦道:“在下听候小姐吩咐。”香兰道:“韦公子,此时还要你拿注意呢。”益谦沉吟了一刻说道:“照在下的意思,咱们竟不去找琏二爷,如今琏二爷失了小姐,定是要找官府巡查,一来二去诸多繁琐。在下担心强人会另有图谋,我等不若出其不意即刻赶路,只要出了这片人烟稀少之地就安全了。”益谦这番话正合了黛玉归心似箭的心理,方才又见了少年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只觉着有少年在身边心里就踏实,那贾琏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于是说道:“就依韦公子,只是多有劳烦,小女子先谢过了。”益谦听了这莺莺的娇语浑身处处乐开了花,身轻如燕地飘上车辕,一抖缰绳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宝玉自黛玉走后,觉着生活冷清了许多,身边虽不缺姐姐妹妹莺莺笑语,可那一思牵挂的心总是放不下,以他的心思,那黛玉只要不远离他,只要住在一个抬脚就能到的地方,即使不见面心里也是踏实的,可眼下那小美人在天涯的哪个角落呢,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正自胡思乱想着,袭人在外面喊道:“爷,快出来看呢,下雪了!”宝玉听说披了斗篷来到院子里,果见天空中飘飘扬扬地落着雪花,看了一会儿,那烦恼竟渐渐地淡了。于是对袭人道:“我去看看凤姐姐。”袭人道:“天晚了,今早点歇着,明天去吧。”宝玉道:“我就要捡这个时候去,看看凤姐那里烧了什么好吃的。”说完也不搭理袭人自顾去了。
    到了凤姐屋外,见里面黑着灯便大声咳嗽了两声,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竟没一点声息,于是开门走了进去,见里面一间屋里隐隐透着灯光,便踮着脚悄没声息地走过去,从半掩的门缝往里一瞧,只惊得他手脚冰凉,魂儿不断向外泄去,靠着灵台的一丝清明才没瘫在地上,软着一双脚,痴呆呆地往外走,刚走两步便听得门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这小蹄子今儿怎么了,小嘴一点劲都没有,是不是我派他到南边去心里不快活。”就听一阵含糊不清的女声道:“爷……要怎样呢……吮了半天都没……要我叫着黛玉还是香兰……呜呜……”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园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荣国府好似个大坟场一般,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宝玉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凤姐的院子走出来的,心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应该往那里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母亲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正坐在榻上读着《金刚经》,见宝玉进来便说道:“我儿,这大雪天黑灯瞎火的乱跑,小心冻着。今儿我还叫人给你做了件新披风,你上学里好穿。”宝玉也不答王夫人的话,走过去往榻上一坐只是呆呆地出神。
    王夫人此时才觉出宝贝儿子神情不对,赶紧挪过身来伸手摸着宝玉的头道:“你这是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宝玉只是不出声。王夫人急起来,一把搂到怀里心疼道:“告诉娘呢,哪里不舒服,别吓娘呢。”宝玉头枕着母亲丰满柔软的乳房,嗅着母亲身上馥郁的香气,心里也热起来,渐渐的似有一团火在体内窜动。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母亲说:“娘,我要和你睡觉。”王夫人听得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伸手在儿子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多久没和娘睡了,今儿怎么就犯起混来了呢。”宝玉仍是看着王夫人说:“娘,儿要和娘睡觉。”王夫人看了儿子两眼忙道:“好,睡觉,睡觉,只要你不傻呆呆就好,娘就怕你又犯病呢。”说着便给儿子脱了衣服,扶他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了。
    这里王夫人掩了门,熄了灯火,又打了热水躲在黑地里洗下体,洗着洗着心里就有点别扭起来,本来往日也是天天洗的,可今天榻上躺着儿子,自己洗了下体为那般呢,想着老脸就烧起来,急忙用手巾揩干了,脱了衣衫犹犹豫豫地钻进了被窝。
    王夫人身子还没有躺好,宝玉就蛇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王夫人心中暗笑自己多心,宝玉和自己睡觉不总是爱这样猴在自己身上吗,在这寒冷的夜里抱着儿子睡觉真是暖和呢。正 琢磨着就感到一只手将自己的衣襟分开了。“我儿,你……做什么……”就听儿子道:“娘,我吃奶呢。”话音才落一只乳头已被儿子叼住了。“宝玉……你……你不能吃娘的奶……你已经长大了。”宝玉吐出奶头平静地说道:“娘,长大了就不用吃奶了吗,我爹都多大了还吃奶呢。”王夫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儿子不会是真的痴了吧。正待说话,宝玉已经将另一个奶头含在了嘴里,咋吮的差点叫出声来。忍得几忍终于没有推开儿子,只是叫道:“宝玉,轻点,娘疼呢。”宝玉也不理会,继续孜孜有味地吮吸着母亲的奶头,一只手抓住另一只丰乳用力揉捏着,将母亲的奶子捏出了各种形状。“哎呀!宝玉……你个狼崽子……轻点呀……”王夫人的双乳被儿子弄的又疼又酥痒,忍不住哼哼地叫起来。
    王夫人忽想到方才宝玉说贾政吃奶的事,心想难道自己与贾政做事叫宝玉看见过,于是臊着老脸问道:“宝玉……你说你爹……吃奶……你在哪里见来……”宝玉此时渐渐癫狂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刚才见呢……爹吃凤姐姐的奶子呢。”王夫人一听身子一僵便瘫在那里再也不会动弹。宝玉见娘如此模样,吐出奶头伸手将母亲的裤子扯了下去,探手就朝下体摸去,摸到了那肥美软和之处,那丰软柔腻竟与袭人等的妙处完全不一样,用手摸着心中美快异常,胯下阳具霎时挺立起来,一心只想戳进那软泥之中。王夫人被儿子脱了裤子摸着下体,脑子里全是贾政含着凤姐奶子的样子,心道罢了,罢了,这家里就是个疯人院呢,心中渐渐迷糊起来,一手搂住宝玉的头痴迷道:“宝玉……你摸娘那里……可知是什么地方呢……”宝玉一边扣着母亲的阴户一边喘道:“知道呢,那是娘的阴户……”王夫人被宝玉的话激得浑身颤抖起来,一只手竟朝儿子的下体摸去,摸到了就一把握住了,颤声道;“我儿,如此硬挺着可是……可是想入你娘么……”宝玉听娘这么说更来劲了,在被窝里褪了裤子,一翻身就压在了母亲绵软的身子上,将坚硬的阳物顶在阴户上,抱着母亲的脖子将舌头吐进她的嘴里。王夫人被儿子的硬物顶住阴户,只觉下体一阵骚热,双手就在儿子的屁股上摸着,一心吮咋起儿子的舌头来。
    两人用嘴缠绵了良久,宝玉离开母亲的嘴,开始舔她的脸、脖颈和胸部,一边扭动着下体说道:“娘,你帮儿子进去,让儿子肏肏娘……”王夫人此时也被宝玉逗的淫欲蒙心,竟伸手抓住儿子的阳物分开双腿朝自己的骚穴塞进去,一边呻吟道:“冤家,你可知你是从娘这里出来的呢……现下又如何没命地往里钻呢……哦!你钻死娘了。”宝玉拱着屁股一边抽插着母亲的阴户,一边问道:“娘,儿子钻进你肚子可好!”,王夫人在黑暗中赤着脸,也不回答儿子的问话,只管哼哼着,将一双丰满的腿越举越高。猛然仿佛被儿子戳到了痛处禁不住哀鸣了一声,双手就紧紧搂住儿子的脖颈,泣道:“冤家,你……你爹是如何吃你凤姐姐的奶子……”宝玉喘息着说:“都光身子呢,爹吃凤姐姐奶子,凤姐姐给爹摸鸡巴呢。”王夫人一阵肉紧,挺动起肥臀迎合儿子的肏干,一边在儿子耳边幽怨地说:“宝玉,你爹他宁可去肏你凤姐姐也不肏娘呢。”宝玉道:“娘,儿子喜欢肏娘呢,儿子的鸡巴娘喜欢不喜欢……我房里的袭人被我肏得天天想呢……”王夫人竟以娇媚的声音道:“冤家……娘害臊呢……娘心里可喜欢被儿子肏呢……”说着抬起肥臀贴在儿子小腹上一阵盘旋,接着又道:“亲亲冤家……下回白天娘脱了衣裳给你看看……娘的一身肉可还白嫩着呢……你要喜欢……娘就敞着脸要你肏……”
    宝玉听了娘的淫言浪语,那快意直达天顶,心中欢畅无比,先前受到的惊吓早已烟消云散,跪起身来,抱了母亲两条丰满的白腿,将阳具抽动的飞快,下下没根,记记响亮,肏得王夫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拱起腰背,只求儿子奸淫个痛快。
    宝玉感到母亲的阴户中越来越油腻,一层层软肉润滑无比,那紧凑处吮着龟头就像吮着自己的魂儿一般,没命地抽了几十下,一下趴在母亲的肚皮上,叫道:“娘,射呢,要射呢。”王夫人一把搂住道:“你射,你射……你敢射……娘就敢给你生个小弟弟……”
    屋外大雪飘飞,屋里春光融融,一场乱伦正轰轰烈烈地进行着。
    半月后,益谦陪着两个美人抵达黛玉的故居。黛玉见自家园中草木凋零,一片凄凉景象,恍若觉得自己离家竟有十年光景。家里老仆接着进门,黛玉便急忙询问父亲病状,都说已臻危候。黛玉闻言,心中剧痛乃如刀刺。
    稍稍神定,便已来到父亲的病榻之旁,伸臂揽起父亲的头枕在自己胸前,可父亲寂然已无半点声息。黛玉目睹此状以为父亲已去,竟已不知悲戚。只盼望老父魂灵早升天界,死得安乐,不必再受人间愁苦,此时的黛玉竟抱了厌世之心。
    正自伤痛,如海忽张其倦目,低声呼道:“黛玉!”黛玉急忙泣道:“阿父,儿在此。”如海缓缓移动双目看着黛玉,颤声道:“我儿,你终于回来了?”黛玉泣不成声道:“是。”如海筋疲力尽道:“能看见你,我心就安了。但咱家人丁单弱,阿父从此撇你而去,你将何以为生啊?”黛玉哽咽道:“阿父千万不要这样说,儿既归来,怎见得阿父的病不会就此而愈呢。”如海轻轻摇头道:“难呀!只有一件事,叫我死不瞑目,你如今已经长成,阿父却未能给你觅一婆家。所幸我儿聪明伶俐,将来一定能择人而事……”
    黛玉不等父亲说完,泣道:“阿父……”便失声痛哭起来。如海见爱女哭得伤心,心中竟生出千丝万缕的眷恋,紧闭双目痛挥老泪,一时满屋都是哭声。半响,黛玉擦干眼泪见父亲面上颜色已变,气息急促,但仍竭尽其力细声道:“我儿……你善自保重。”说完,伸出其枯瘦之手,握住黛玉手臂。黛玉俯首亲吻着阿父的额头道:“我挚爱的阿父,儿心碎了。”如海微语道:“不……不要这样。阿父去了!”黛玉知道自此以后,再也不能听到阿父慈爱之声了。阿父!阿父!你为何不以手引你亲爱的女儿同归天堂呢?黛玉至此,悲不自胜,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只哭得站在门外的少年心痛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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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黛玉投江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喧阗一炬悲风冷,无限阴魂在内游。
    转眼黛玉父亲辞世已近七日。七日来,黛玉身如枯木,心中既痛亡父,又念亡母,一寸芳心,几碎成万片,正如李后主所云:";此中日夕,只有以泪洗面而已。";私心已是万念俱灭,断无再活下去的理由,整日如患脑病,呆坐无语。一切治丧之事,均仰仗益谦和随后赶来的贾琏,心中暗自庆幸此次南来有益谦相随,否则,孑然一身,道遇凶险,此身更不堪设想。
    又想到父亲虽一直在杨州为官,但扬州并非故里,七尺桐棺,终不忍弃之异地,便动了扶槥回籍与母亲合葬的念头。因与益谦贾琏商议。益谦道:";理当如此,只有这样才可以慰先人泉下之心,在下情愿护送小姐走一程。";贾琏听了心下游移不定,若是如此耽搁的时间可就长了,待要不去可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黛玉似是看透贾琏心思,劝道:";琏哥哥出来时日已久,家中凤姐姐惦念不说,府中亦有诸多要事待哥哥办理,不若哥哥就此回去,妹妹这里有韦公子和几个老家人足够了。";贾琏呐呐道:";这个……老祖宗曾吩咐过不论姑父好歹都要妹妹回返呢。";良久,黛玉禽泪道:";请哥哥复上老祖母,黛玉今生恐不能报答老祖母的厚爱了。";说毕掩面奔入内室。
    贾琏得了黛玉的话,好似得了圣旨一般,况年关已近,家中待办事务繁多,于是再不耽搁,对益谦交代几句,留下几个小厮给黛玉听用,便带了随从蹬舟北归了。这里益谦与师父商议已定,诸事料理妥当,陪着心爱的美人竟往苏州行来,到苏州半月有余,益谦张罗着将营葬之事一一料理完毕,可看看黛玉却迟迟无北归之意,益谦心里焦急起来,一则出来日久,年关已近,怕家中老母惦念;二则黛玉整日萎靡不振,落落寡欢,身体也日渐衰落,益谦一心要黛玉早日离开此地,毕竟在荣国府中上有贾母爱护,下有众多姊妹伴随,不致心情寥落如此。益谦便央香兰相劝,黛玉以父亲坟土未乾,骤然舍之而去,于心不忍,婉言谢绝。
    益谦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日,紫鹃跑来说:";韦公子,小姐相请有事商议呢。";益谦道:";可是小姐答应起程了?";紫鹃摇摇头道:";不像呢,韦公子可要好好劝劝小姐,长日客居在旅社毕竟不是长事。";益谦心道,我又何尝不急呢?只得虽紫鹃来见黛玉。
    益谦来到园子,见黛玉正独自在院子里一片竹林前伫立,连日的身心煎熬身子更显憔悴,纤纤腰身,衣袖飘飘,正如古人所形容:";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只看得益谦如痴如醉,心痛不已。黛玉见益谦如此看着自己,没来由地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莺莺说道:";韦公子为家父之事连日忙碌,黛玉在此致谢了。";说完深深地福了福身子,益谦急道";小姐如此多礼,在下不敢领受。";黛玉道:";葬父大事本应由家中至亲主持,无奈黛玉孤身飘零,无亲无故,全仗韦公子一力承担,如此大恩黛玉无以为报,只能言辞相谢,想公子家中亦有老小,均盼着公子归家团员呢,若再让韦公子延误在此黛玉心中不安,今日略备薄酒就算是为公子送行,只是黛玉不便相陪,由我娘陪公子吃几杯吧。";益谦听得手脚冰凉,急道:";小姐既无近亲,一人居此,殊有未便。况有贾兄再四叮咛,嘱我携你同归,今小姐如此,岂不辜负贾母一片盛心。";顿了一顿道:";若小姐执意不归,在下……在下断无一人回去之理。";益谦的意思很明白,黛玉岂有听不出来,三个多月的相处,黛玉只觉公子少年老成,世故圆滑却又古道热心,有他在身边心下甚安,更兼有葬父之恩,心中只觉少年竟如自己的兄长一般。如今听少年说出这样的话,芳心竟多了几分羞涩,内心却颇有欢喜之意。黛玉见少年心意坚决,如自己执意不走,岂不是真正拖累了韦公子?又想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又何必分此处彼处,江山何处无黄土啊!不若就陪这心目中的兄长多待几日吧。心念已定,微笑道:";就依韦公子。";益谦心中大喜,忙道:";在下这就去准备,只是陆路劳顿,还是乘舟吧?";黛玉道:";随韦公子安排。";黛玉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故土,不免情动神摇。往日与故乡别离。家中尚有老父在,于家乡犹有未了之情,虽远别尚望重归;今日则关系已断,家乡惟有双冢凄然存于白杨衰草间,此后再无归字可言,以自己的身体而言,荏弱乃不能料理生活,况又饱经忧患,疾病日增,自今而往,又能挨过几个黄昏!或者此别竟成最后之别,亦未可知。想到这里禁不住又黯然泣下。眺望四野,只觉枯树依依,皆含惨淡之色,更添离别伤情,心中叹道:望父母地下有知,相见之日不远矣!
    益谦万万没想到,原以为生命中最欢快的一段旅程,变成了一生中最伤心的时光。一路上黛玉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神经。自金陵出来时黛玉虽也忧心忡忡,可毕竟还有笑容,待得林如海去世之后,每天所见都是一张凄苦的脸,美人失欢,偏偏自己又无计可施,益谦心中之苦、所受的那份煎熬竟不在黛玉之下。加之香兰现在已将他当作了主心骨,每每跑来诉说黛玉如何整天水米未进,如何整夜哭泣,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心中既怜惜又郁闷,无奈便到师父的船舱寻求排解,可师父竟叫他下棋,益谦不敢拒绝,只得三心二意地东一颗子西一颗子地下着,一会儿便被师父吃了一条龙,只得投子认输。有心和师父找点话说,可又见师父凝望窗外似在沉思着什么,不敢冒然冲撞。半响才听师父口中吟道:";渔歌听唱远,坐爱晚江风。";益谦听了小心陪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刚才的两句诗徒儿听着颇有禅意,不知何时师父爱上了佛门?";老者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说:";你又懂得什么禅意,你若懂得禅意,又怎会小鸡肚肠闷闷不乐呢。师父只爱这江中晚景,感叹人生苦短。人生似这江风瞬息而过,事事如那袅袅的渔歌隐隐消失,你尚在等待什么呢?";益谦似是听出了师父的弦外之音,赶忙说道:";师父曾说英雄救的一百个美人中有九十五个投怀送抱的,难道徒儿遇见的竟不在此列?";老者哈哈大笑道:";徒儿,原因只在你救了她的身却没有救她的心呀!";益谦疑惑道:";如何救心还请师父指教。";老者凝视益谦良久才缓缓道:";救心之道在于以心换心。";益谦愤然道:";徒儿此刻很不能将心挖出来送给她呢。";老者狡黠地笑道:";那为何不去做呢?";";师父……你……";老者道:";好了,好了,难得我师徒两如此清闲,再来陪老夫围棋。";益谦心中有一百个不满,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乖乖坐下来心猿意马地下起棋来。
    等到益谦被师父杀得落花流水走出船舱时已是子时光景,益谦百无聊赖地沿甲板朝船尾走去,意欲将全船巡视一遍,走到快接近船尾时募然看见一条纤细的黑影伫立在船边,益谦凭感觉就知那是黛玉,可能小美人夜不能寐在此静默哀叹,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正要出声招呼,突然见那黑影向船外一倒便掉进了江里,益谦在那一瞬间似乎突然明白了近一段时间黛玉一言一行的全部含义,读懂了那一颗破碎的心,顿悟师父以心救心的真谛。只是瞬间的震惊,说时迟那时快,益谦在跳进江里之前只来得及高喊了一句";林姑娘掉进江里了!";死的意念既定,黛玉在跳下江的那一刻心中竟带着一丝安详,有一种解脱的快慰,自己马上就可以与父亲母亲团聚了,怎么不快活呢?可是当身子浸入水中,寒冷的江水从四面八方利剑一般穿透她的肌肤时,一阵恐惧才攫取了她的心。真冷啊!冰冷的水灌进肚子时就像火红的铁棒捅进了胃里,阿父,娘,快来救救你们的女儿吧,为什么临死还要她受如此的折磨呢?黛玉在水中挣扎起来,双手撕扯着胸前衣襟,试图减缓肺部的憋闷,她知道自己正被江水裹着不知要冲向何方,然后生命将渐渐失去,自己的身子也将成为虾兵蟹将们的美餐,黛玉在失去知觉之前,心中泛起一丝对生的留恋。我才十四岁呀!我是多么想活在人世呀!她仿佛看见阿父朝他走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见娘也来了温柔地将她楼在怀里,一瞬间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船上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当香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立时昏了过去,紫鹃哭哭啼啼地将她拖到床上。小厮们哭丧着脸,七嘴八舌地不知所措。一个小厮道:";如此回去老爷非打死我们不可。";另一名小厮哭道:";好歹也要寻着林姑娘的尸首才能回去。";一群人正自嚷嚷,忽听背后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见是那个一路上从不说话的韦公子的老家人,不过此时已没有了往日萎靡不振的神情,两眼精光四射地盯着众人道:";各位伙计,此时在此罗唣有何用途,人早已不知被江水冲向何方,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只盼韦公子能救回林姑娘。现下快快开船,赶紧回去禀报要紧。";一个小厮不屑道:";你这老货说得何其轻巧,如此回去我等还有命吗?";老者一掌拍在船梆上击得木屑横飞,厉声道:";你这没用的狗才,不回去你就能活命吗?";顿时唬得众人鸦雀无声。
    已是掌灯时分,荣国府贾母的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王夫人、薛姨妈并凤姐、宝钗、迎探惜诸姊妹相陪着贾母用晚膳,宝玉则坐在榻上贾母身边撒娇打痴逗贾母高兴。贾母拍了一下宝玉的头笑道:";你只知逗我开心,怎不知讨好讨好薛姨妈,你若将薛姨妈哄高兴了没准将你宝姐姐许你做媳妇呢。";宝玉立时就闭了嘴,只拿眼角瞟着宝钗,只见宝钗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声不吭。薛姨妈看了女儿一眼笑道:";看老太太说的,两个孩子魂儿还没长全呢,就说得上这个?";王夫人道:";妹妹你可不知老太太多喜欢宝钗呢,再说这宝玉老在脂粉堆里混着,要是没个体己的人管着不知会出什么事呢。";说到这里禁不住老脸一红。宝玉只管拿眼睛看着宝钗,听得心里高兴,只盼着她们一直说下去,偏在此时贾政走了进来。贾母看着儿子道:";在外边用过晚膳了?";贾政道:";是。";贾母道:";如此就早点歇着去吧,我们娘儿们说说闲话。";贾政呐呐道:";这个……这个……";贾母笑道:";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似宝玉一般,有事就说,这里可没外人呢。";贾政才道:";去送黛玉的那几个小厮回来了。";贾母道:";我当何事,既回来了那孩子怎不进来,还认生吗?";贾政道:";黛玉……没来……可能是家中有事……";贾母盯着儿子道:";可惜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呢,撒谎的本事还没学全呢。老实讲到底何事,休要瞒我。";贾政一下跪在地上,哭泣道:";娘,是儿子没把事情办好,黛玉她……她在路上掉到江里,现在死活不知,儿子已将那几个下人拿下细细盘问。";此话一出,唬得众人除贾母和宝玉以外均站了起来。宝钗急道:";即使掉到江里可曾及时相救?";贾政看了宝钗一眼本不待回答,可见贾母也盯着他便说:";听说一个随从跳下相救,可也没见人影。";宝钗听了便哭了起来,凤姐也红了双眼,此时众人竟不约而同地朝宝玉看去,原本以为宝玉听到消息一定要寻死觅活起来,可竟没听到他的声音,莫非又痴了不曾?令人吃惊的是,只见宝玉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似在深思什么,只是脸上殊无悲戚神情。贾母见状似是松了口气,怕贾政再说下去引逗起宝玉的心思,便道:";你先下去歇息吧,也许这孩子真的没福也未可知。";众人感叹一回,见夜已深纷纷辞别贾母,各自满怀心事地回去了。这里贾母向王夫人交代道:";今夜就让宝玉在你房里睡,我怕他又要犯病呢。";王夫人红着脸应了。
    王夫人带着宝玉回到屋里,本想宝玉听到黛玉的消息定要闹腾一番,现在见他居然不哭不闹的,心里反倒不踏实,生怕宝贝儿子憋坏了,就想着怎样转移宝玉的注意力。于是帮宝玉褪尽了衣衫,竟不关灯,脱得经赤条条的,裸着一身白肉红着脸钻进被窝,一把将宝玉楼在怀里媚声道:";我儿,快来吃娘的大奶子,你最喜欢的。";说着一手拖着自己一只丰乳往儿子嘴里塞去。宝玉道:";娘,今日不想呢。";王夫人媚笑道:";娘一会儿就叫你想呢。";说完竟钻进被里,寻着宝玉的阳物含进了嘴里吮咋起来,宝玉从没被娘吮咋过阳具,如今只觉自己的阳具在娘的嘴里被吮咋的异常舒服,那龟头被娘的香舌舔的麻痒难禁,只瞬间功夫便坚硬如铁。于是一把掀开被子半坐起身子,便看见娘撅着肥臀趴在自己的跨间,巨大的阳物在娘的嘴里一进一出,立时看的兴不可遏,就耸动着臀部去插弄娘的小嘴。王夫人抬头娇嗔道:";刚才是谁说没兴致的?现在连娘的嘴巴都要弄呢。";宝玉道:";娘的嘴孩儿还从没弄过呢,今日好好让孩儿弄弄。";说罢,跪起身来,揽住娘的头,挺动臀部用力往里插着,有几下弄得很了,直插进王夫人的咽喉深处,弄得王夫人一阵犯呕,双手使劲推开宝玉的身子,娇骂道:";冤家,你可是想将娘的小口肏爆吗?";宝玉道:";娘,儿子只想在娘口里射呢。";王夫人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床上,跨上身去将宝玉粗大的阳物直接吞进了自己的骚穴中,哼哼道:";好冤家,先肏娘的阴户,娘很想呢,你待会儿要射,娘再用嘴来接着,现在你只要好好肏着娘的阴户,人家都没这样让你爹弄过呢。";宝玉听娘说起贾政,倍受刺激,双手抓着娘的双乳揉捏着说道:";娘吃过爹的精儿吗?";王夫人飞快地筛动着肥臀呻吟道:";谁要吃他的,娘只要吃我的小冤家的……";说着俯下身子和儿子吻作一团。宝玉感到母亲今日的阴户中其热无比,随着臀部的扭动,一股股淫液流在自己的小腹上滑腻腻的,骤然淫心勃发,摆脱了母亲的嘴,喘息着说:";娘,儿子忍不住了……让儿子肏你的小嘴。";王夫人正到了要紧处,如何舍得离开儿子的阳物,一把将儿子楼得紧紧的,将肥臀没命地揉动着,嘴里淫叫道:";冤家,你可要忍着……娘就要好了……待会娘没力气了,随你肏娘的小嘴……哦……冤家……娘丢了……丢死……";边叫边将阴户死死抵住儿子的腹部,哆哆嗦嗦地排泄起来。宝玉哪里禁得住母亲阴户里的那一 阵撕咬,双手扣紧了母亲的两个臀瓣叫道:";娘,忍不住呢……";话未完就搂着母亲乱射一气。
    母子俩搂着喘息完毕,宝玉撒娇道:";都怨娘,本来是要射在娘的小嘴里的。";王夫人亲着宝玉的脸道:";好乖乖,娘的小嘴任你肏呢,还怕娘吃不到儿子的精儿吗?";宝玉只是扭动着身子不依。王夫人没法,悄声道:";小冤家,看你不依不饶的,今夜就罚娘一晚上都含着你的小宝贝儿睡觉可好?";说着竟转过头去真的将宝玉半软的阳具含在嘴里,将自己硕大的臀部和湿淋淋的阴户摆在了儿子的眼前……已经是大年初三。可韦俊的家里竟无几分过年的气氛,赵夫人见了韦俊就生气,一个堂堂一品大员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找不 回来,只要韦俊一进家门就吵嚷着要儿子,烦的韦俊躲在姨娘屋里不出来,这里两个女儿好生劝着。就见一个婆子进来道:";夫人,有客求见呢。";赵夫人不耐烦道:";有客通报老爷,我何曾见过客来?";婆子道:";客人就是要见夫人呢?说是公子的师父呢。";赵夫人听了骂道:";何不早说,快快请进来。";老者一进屋赵夫人就迎上去道:";原来是师父,妾身失礼了。";老者看着赵夫人只是不说话,赵夫人被看的脸红起来,急忙问道:";师父,益谦可曾回来。";老者道:";我们在扬州分手,难道还没回来?";赵夫人这下真的着急起来,说道:";益谦都说陪你游历,你怎会……不知道呢?";语气中竟有几分不快。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住在北郊卫公祠中。";赵夫人这才觉得自己言语唐突,于是赶紧接话道:";这是如何说起,家里难道没屋子吗?岂能让师父住在寺庙中呢?";转头对大女儿道:";快快去收拾屋子,好让师父安歇。";老者抬手阻道:";老夫闲云野鹤,住在寺庙也只图个清静。请问夫人年中可曾烧香拜佛。赵夫人不解道:";正筹划着到华严寺许愿呢。";老者道:";老夫所住的卫公祠香火虽说比不上华严寺,可求的签却是最灵的,夫人何不明日去为公子求一签?老夫告辞。";说完竟自顾出门而去,留下赵夫人云里雾里地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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